【盾铁】关于一个男孩(十四)

*盾铁,普通人au,中学生盾/医生铁

*年下,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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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冒犯的意思,但请你们这群废物把手从我的病人身上拿开。”

 

这句话让史蒂夫从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找到了一块浮木。

 

但他太疼了,也太冷了,甚至因此而放弃了睁开眼睛的念头。


那块木头就像是他的意识,它飘在正准备迎接一场雷暴的太平洋正中央,一个个滔天巨浪毫不留情的打过来。它会在浪潮里消失那么一会儿,但几秒后却又会倔强的从海里钻出来,如此往复。

 

“前线的医疗条件就是这样!”一个他不认得的声音愤怒的响起,应该是在回应上一句那个不太友善的表述,“我们没法做这种精密手术!”

 

然后那块浮木翻了个白眼,并不是史蒂夫看到了什么,而是他觉得他听到了翻白眼的声响。

 

“把你们所有能提供的东西都提供出来,现在,不管那狗屁的有什么,拿出来就是了,我来做手术。你们的任务,就是找一辆你们最稳当的车,等手术做完我需要病人立刻前往这附近最近的大型医院,娜塔莎来驾驶,你们就找车就可以了。另外巴基你他妈给我老老实实躺好了,不然你那条该死的胳膊要是真废了我可就不管了。”

 

这浮木的脾气可真够大的,但听上去很可靠,哦,他还说到了巴基,所以巴基还活着,太好了,史蒂夫松了口气。

 

“你…你什么意思?”

 

“就是他妈的立刻、马上的意思。听着蠢货们,如果史蒂夫·罗杰斯上尉因为你们在这儿大惊小怪磨磨唧唧而耽误了什么治疗,我发誓我会用一根手术剪挑断你们所有的中枢神经,我他妈的说到做到。”强硬又暴躁的语气十足表明了他的态度。

 

这真不是一个有礼貌的人该有的表现,但他握过来的手却异常温柔。


还带着阔别了五年的温度。

 

他觉得自己或许是在这温度之下动了动,没有经过大脑的指示,那是身体自己的本能反应。于是那双手突然之间把他攥得死死的,就好像他松手了自己就会消失似的。

 

明明你才是海里的那块浮木啊,他心想。

 

“史蒂夫...史蒂夫,上帝,史蒂夫...”

 

浮木在他耳边发起了连续又大声的嚷嚷,这让他尝试着去睁开眼,但他没能成功。

 

没关系,他对自己说,没关系,他不急于这一时,因为他会活下去的,会长长久久的活下去,那双让他思念到全身发疼的眼睛,他总会看到的。


 

 

他第二次出现意识的时候,他知道自己是在做梦。

 

并不是一个太好的梦,因为那画面有些过于真实的还原了他的记忆。他正坐在纽约长老会医院的走廊里头,身边几乎是他亲近的所有人,除了母亲,也除了托尼。

 

他向上轻轻抬头看去,‘手术中’的指示灯正亮着,那可以说是他人生中最煎熬的五个小时。

 

母亲自查出了恶性颅内肿瘤之后,她的生命很快就像沙漏里的沙子一样流逝着。日日夜夜的头痛、头晕和呕吐完全击垮了她和史蒂夫。两个月的时间,托尼几乎都不睡觉,疯狂的往返于办公室、治疗室和病房之间。那个他过去的同事,叫做斯特兰奇的高个子男人配合着他一块,同样忙得不可开交,据说这两个人是长老会医院最顶尖的两个神经外科医生,但仅管如此,也并没有让莎拉的病完全好起来。这不能怪他们,是当今的医疗水平还没有发展到可以治愈这类疾病的程度。


而这个手术,也只能说是个迫不得已的选择。

 

肿瘤已经扩散了,从正常情况来说,其实早就已经没法手术了。不做的话,那么大限之日就在眼前,做的话,或许有20%的可能能让她减小痛苦,仅此而已。所以在这种微乎其微又毫无作用的情况下,通常医院都不可能建议手术。

 

但毕竟这次的主治医生是托尼·史塔克。史蒂夫坐在自己的梦里,他知道再过上5分钟,那扇门就会被砰得一声推开。他会看到一个大汗淋漓,似乎下一秒就要虚脱过去的漂亮男人,堆着满脸的笑容,穿着还没来得及脱的手术服冲出来,把自己一整个抱进怀里,抱得他几乎双脚都快离开地面。

 

他会听到那个人在他耳边哆哆嗦嗦的说,“我做到了,史蒂夫,我做到了。”


然后自己也会跟着笑起来,再之后,那人会在突然自己嘴上落下一个激动而干裂的吻,只是嘴唇碰嘴唇那种,它只短暂的停留了两秒的时间,告示着自己这一生的初吻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



莎拉在八个月后死于癌细胞病变。


她在深夜的睡梦中停止了心跳,让人措手不及,托尼从办公室跑到病房的这不到三分钟的功夫,她就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生命体征。

 

这一天睡前,史蒂夫一如既往的坐在她的病床边为她朗读,那天读到了几乎快要烂俗的莎士比亚的《罗密欧与朱丽叶》。

 

爱的力量是和平,从不顾理性、成规和荣辱,它能使一切恐惧、震惊和痛苦在身受时化作甜蜜。

 

爱情不过是一种疯。

 

恋爱是盲目的,恋人们瞧不见他们自己所干的傻事。

 

纯朴和忠诚所呈献的礼物,总是可取的。

 

不太热烈的爱情才会维持久远、当我们还买不起幸福的时候,我们绝不应该走得离橱窗太近,盯着幸福出神。*

 

他记得自己读到这儿的时候顿了顿,莎拉在这空档里头看了看他,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

 

她的眼睛原本也是碧蓝的,由于生病已经被夺去了大多数的光彩,但在此刻,她眼中的光却是史蒂夫从没见过的绚丽,他不禁想这会不会是她过去在看着父亲时的样子。

 

“我买得起吗,妈妈?”

 

莎拉温柔的看着他,说,“看你用什么去买了,我的孩子。”她的声音很久没有这么清澈悦耳了,这让她看上去就像生病之前的样子。

 

然后她用了另一段莎士比亚的文字来回答:

 

整个世界为我所有,

 

但我愿把一切捐弃,

 

但求化身为你。*

 


手术室的门打开了,那双焦糖色的眼睛出现在那儿,眼眶泛着一圈红色。他一路跑来的样子跌跌撞撞的,摘口罩的动作也不太顺畅,废了半天劲只摘掉了一侧,让它挂在耳朵上甩了两下,随着他小跑的动作又掉到地上。

 

“我做到了,史蒂夫,我做到了。”

 

他之前从没出现在他的梦里过,这让他都快忘了,托尼的声音竟然有这么好听。


他仰起头,等待着下一秒的那个吻。 




莎拉葬礼后的第三个月,托尼走了。

 

他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手机号码停机,就好像凭空消失在了这个地球上一样。贾维斯为了这件事特意从英国飞来美国,却也还是没有找到任何托尼的痕迹。又过了两个月,佩珀半夜收到了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内容是:我还好,课题帮我做下去,另外跟史蒂夫说对不起。她在第二天一早打过去,发现那是个一次性电话号码,已经无法接通了。又过了一天,还是在半夜,另一个陌生号码又发来一条短信,这次的内容是:等我好了我会回去的。那之后,就杳无音信。


佩珀说,托尼说他还好的时候,那就是他糟透的了意思。


她猜托尼应该是以前的毛病又犯了,而且这次一定问题严重到他自己无法处理。她说她前些日子就有些怀疑,觉得托尼有些焦躁症的症状,从他主动担起了莎拉的主治医生之后,除了工作以外的场合,他似乎精神衰弱的厉害,那个一紧张就会絮絮叨叨的毛病频繁的出现,并且一点点小事他就会瞪起眼睛大声喘气。这些问题或许早就存在,但他一直死撑着,终于在葬礼后爆发,让他终于把自己封闭了起来。


“几年前那次医疗事故让他痛苦了很久,但击垮他的从来都不是他自己专业上的问题。”

 

佩珀颓然的坐在她办公室的转椅里面,这天是课题项目团队的检查日,她刚刚给所有孩子做好检查。托尼虽然离开了,但是这个项目他们是不会停下来的,她很累了,深深的叹着气。

 

她现在在史蒂夫面前显得十分娇小。托尼离开的这段日子,史蒂夫仍然在不停地长高着,葬礼上的时候他的身高已经超过了托尼,而如今可能快要高过他一个头,就更别提佩珀,她如今已经完全不觉得自己是跟一个青少年在对话,所以她也不再遮掩什么。


“那天我也在,我明白。是那孩子母亲的眼神,她喊‘你为什么没有救回我的孩子’的时候,我看到托尼眼睛里面有什么崩溃了。”她拍了拍史蒂夫的手臂,“我知道你相信他,我知道你爱他,但我猜可能这就是他最大的压力。他看不得有任何人因为他而失去什么,哪怕那完全不是他的错,哪怕他已经做了他所有能做的事,更别提这一次的对象是你。”

 

她用手指迅速刮去落到她脸颊上的眼泪,“史蒂夫,他叫我跟你说对不起,他应该说对不起,他不应该这种时候抛下你一个人。但我...我希望你还是能原谅他。”

 

史蒂夫没有说话。


他只是单纯的不知道说什么,因为从来都没有原谅或是不原谅的问题。不管是托尼以为的,还是佩珀以为的,都是不成立的。

 

他只是觉得心疼,在他的心脏完全健康起来之后,它就开始肆无忌惮的疼着,似乎这样是在昭告天下,那儿已经坚强的像一块铁了。

 

但如果真的像块铁了,它又怎么会疼呢?

 

 


最终,史蒂夫还是提前一年提前完成了高中课程,之后他放弃了前往罗德岛设计学院学习的机会,校方表示愿意为史蒂夫保留学籍,这不单单是看在史塔克或是科尔森的面子,而更是觉得史蒂夫确实是一个可造之材。史蒂夫在感谢了校方的好意之后,只身前往了部队。他的年龄本是不够,是娜塔莎动用了关系,才让他离18岁成年还有些日子的时候进入了新兵营参加训练。


出发前他去看了佩珀和课题团队里面的其他孩子,作为第一个被治愈的成功案例,这让其他孩子们对他已经是完全崇拜的状态。他在簇拥之中向佩珀投去一个抱歉一般的眼神,佩珀心领神会。


临走的车上,她告诉史蒂夫,从一开始的时候,托尼想方设法治好他,最根本的目的是为了让他有选择权。


她的原话是这样的,“说真的,这个世界并不怎么友好,但我们希望你们能有机会用你们自己的手去感受到那些,这是托尼最一开始对你的期望,也是后来我们所有医护人员对你们的期望。现在,不论是对你自己的身体、还是未来、前程,你都可以做你想要的、自由的选择,这已经足够让我们为你骄傲了,所以史蒂夫,不要有任何包袱好吗?不论你怎么选择,他都会很高兴的。”


史蒂夫沉默了一会儿后,点了点头。他眨眨眼,金色的睫毛颤抖着,偏着头露出了一个能刻进人心里的笑容。蓝眼睛就像深蓝色的大海,包容万象。在经历了这么多事之后,史蒂夫似乎没有过去那么开朗了,性格也渐渐内向。但成熟、真诚和善良,这些从未变过。


她本以为她是那个一定程度上支持托尼暂时‘躲起来’的那个人,但此刻,她还是为他错过了这个画面而感到惋惜。


又一年后,巴基从高中毕业,也同样去了史蒂夫所在的部队当兵。他没想到的是,时隔一年不见,史蒂夫竟然成了一个身高6尺2,体重220磅的壮汉。


站在新兵队伍里的巴基目瞪口呆地看了好一会儿,才把眼前这个全身肌肉线条犹如阿波罗,肩背宽厚的像一头熊的男人跟他脑子里那个瘦小的布鲁克林哥们儿重合到一块儿。他举手投足间都是一个士兵的果敢和坚定。巴基忽然发现自己需要仰起头来才能看到他的脑门,而且若是那人皱起眉头,他甚至想下意识的喊一声‘是!’。


再之后的生活就是单调无趣的了。训练、演习、训练、考核、再训练。巴基的成绩一直不错,但史蒂夫的成绩简直好的不像个正常人类,没有人相信他是个曾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人,要不是巴基从小跟他一块儿长大,任是他也不能承认,这个俯卧撑一口气两百个做完之后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这只是第一组的人,两三年前在学校还会挨欺负,这简直就像是见鬼了。


或许他真的是遗传了老罗杰斯的优秀军人基因,史蒂夫在立过两次功后先一步成为了一名上尉,成了真正意义上的队长,带领了一支6人突击小队。之后很快,他们就迎来了他们小队的第一次集体深入任务。在完全进入封闭期之前,史蒂夫用军用邮箱给佩珀发了一封邮件,他不能透露任何信息,正式发出之前会需要有监管部门审查,所以邮件很短,只有简单的几个字:

 

我很想他,也很想你们。希望他能快些好起来。


史蒂夫·罗杰斯。


一个月后,任务圆满完成,突击队零伤亡的被史蒂夫带了回来,他在查邮箱的时候看到了佩珀的回复,她表达了对他的担心以及担忧(自打托尼离开之后佩珀就变得有些婆婆妈妈),还有他们为他骄傲的一些话。最后附上了一张照片,那是一张iphone手机前置摄像头拍摄的自拍照,小小的镜头里面挤了佩珀、娜塔莎、克林特、布鲁斯和索尔五个人,他们每个都伸着大拇指大笑着,从照片上似乎都能听到笑声。

 

佩珀没有提到托尼,或许是她也没有什么关于他的消息,于是史蒂夫回了一些感谢的话,以及一张巴基帮他拍的近照,也没有再多说些什么。

 

当然,就算他真的说了什么也有可能会被无视,因为佩珀他们的注意力完完全全让那张照片吸引了,他们足足目瞪口呆了五分钟没能说出话来,克林特甚至怀疑人生了一会儿并坚称照片上是另一个人。


从前那个瘦瘦的青少年的模样已经荡然无存,直到他们的视线从照片上这位美国大兵从白T恤下面清晰可见的肌肉纹理挪开到他的手腕上,看到了那块托尼多年前设计研发的手表,这才确定这个强壮的似乎可以徒手拆掉一辆坦克的男人是他们的史蒂夫。

 

而再说起那块手表,它本是托尼打算投产的,用作一种医疗护理用品,但后来因为一系列事情的发生便被搁置下来。因为它现阶段只是个试用产品,所以它自带的GPS定位系统是托尼让贾维斯——他那位深藏不露的英国管家,黑着做的。这让它并不会被一般的定位检查搜索到,它看上去只不过是一块普通的昂贵石英表,所以史蒂夫才能得以在军队继续佩戴它。

 

在莎拉过世之前,史蒂夫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的时候它曾经派上过不少的用场。但从史蒂夫当兵之后,这款手表的研发曾调整过软件的设置,让它有了自动筛选判定功能,一般程度的心率加快或是血压变化不会被视作有生命危险。要不然佩戴者每次参加个体能训练就要吓得研发者一晚上不敢睡觉,这实在太影响生活了。

 

这功能十分管用,于是,这五年以来它就从没有过任何动静。那款手表的配套软件就孤零零躺在它研发者的手机里。而因为初代产品的关系,手表、软件和手机已经匹配过,无法更改,所以这使得这位研发者整整五年都没有换过手机。

 

他每天都会点进去看,那软件会在每天晚上10点的时候将佩戴者这一天的心率体温血压等等身体数值以报告的形式汇总出来,就如同一名忠诚的骑士,时刻守护在佩戴者的身边。但事实上那些报告说白了只是数字而已,是那个人现在还好好的、健康的活着的一堆数据证明。


打破这一切的是在一天清晨。当那老款手机发出一阵陌生的报警铃的时候,研发者完全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动静。他已经太久没有听过这个声响了,以至于在最一开始那几秒的时间里,他几乎是茫然而苍白的看着它,过了很久之后才明白过来那究竟意味着什么。


软件上显示,手表佩戴者的体温已经降到了32摄氏度以下,心率先是极速加快,然后又降到了正常数值的极限以下。研发者的手开始抖,手机险些因此掉到地上。那部手机的年头已经有点久了,若是再来这么一下或许性命不保,于是他死死捏住了它。


医生的身份在第一时间做出判断,——低温症。

 

谁都明白一个士兵加上低温症这意味着什么,托尼迅速拨通了娜塔莎的电话,她在军队方面的关系网是他现在唯一的方向。

 

这是他给佩珀发短信之后第一次与他的朋友联系,他之前本以为这会是个艰难而难堪的过程,但如今他顾不得太多,而娜塔莎并没有表示出惊讶,似乎她正在等这个。她冷静的通报了现况。


一周前,史蒂夫所在的小队在任务过程中遭遇了极端天气,在史蒂夫和巴基的配合下,另外四名士兵带着情报成功折返,并在在两天后返回营地,但因为一些特殊原因,他们没法对史蒂夫和巴基展开大规模搜救,而丢失的GPS信号使得这项工作更难开展。她告诉托尼,她两个小时前已经联系了军队方面,可以安排她和托尼作为以长老会医院访问学者的身份前往史蒂夫所在的部队。


托尼启用了定位,他们即刻出发,从纽约到前线要坐将近37个小时的交通工具,托尼一路都只盯着手机看,那老款iphone的电池早就不行了,他为此背了三个移动充电设备在身上备用。


最后从军用直升飞机上下来的时候,他吐在了草丛里。


娜塔莎先是去和军方进行了一番交谈,回来的时候发现托尼仍撅着屁股蹲在草丛里,她叹了口气去给他拍背,厚厚的棉服拍上去发出一声声闷响。


她安慰他别紧张,人已经找到了,正在回来的路上,那块手表立功了,谁能想到在所有定位系统都损坏了的时候只有它还在正常运转。


托尼又干呕了几下,在确认把自己胃里的酸水都快吐干净之后,他艰难的站直身子,随意用围巾的下摆擦了擦嘴,这让娜塔莎投去一个嫌弃的目光。


他摆了摆手,说没事,他只是晕机而已。


一个拥有直升机驾驶证的人声称自己晕机,娜塔莎好心的没有去揭穿他。

 



tbc


*引用《罗密欧与朱丽叶》莎士比亚

*引用《如果世界和爱情都还年轻》莎士比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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